出東門,過大橋,大橋前面一樹棗,拿著竿子去打棗,青的多,紅的少,一個棗,兩個棗,三個棗,四個棗,五個棗,六個棗,七個...
開玩笑,沒那么多棗,大橋也沒有,他還是出的西門,但他也確實靠著這個在練習自己的氣息。
這些日子林浩在休息,也沒放下功課。
但既然是休息,也得做做休息該做的事情。比如出門溜溜。
林浩現(xiàn)在住的地方,就護國寺,就德勝門內(nèi)大街到這個人民劇院這中間。如果你出門向下走一點,沿著西大街往西走,就到了北海公園后門了,差不多就20年的北海北的那個站再走一陣。
對,南山南不知道有沒有,北海北反正是有。
如果你出門直接往西走,就是什剎海了,前海后海積水潭??上н@時候還沒有那么多酒吧什么的,倒是據(jù)說冬天溜冰的人挺多。他覺得無聊,便又繼續(xù)往前溜達。
這個時代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東西,但了解之后就覺得沒啥意思,無聊。
路人聊的也沒啥意思。
他有時候坐坐聽周邊的人聊天,不少聊國有企業(yè)改革的事情,鐵飯碗可能被砸了的擔憂。對他來說,沒多大影響,有一層隔閡感。于是就這一不小心,就溜達到了鼓樓東大街,左拐上去就是安定門百貨商場了。
...
這年頭百貨商場可叫熱門,人們手里慢慢有錢了,自然有錢消費。而在他住的附近,安定門這個可算是大的了。
這胡同里的小孩,要買了什么新東西,總喜歡吹是安百或是地百買的。至于林浩為什么不去更近的地百(地安門百貨商場)...一準是被那里的某個售貨員給得罪了唄。
還真當是80年代的,牛氣哄哄的。
話說回來,林浩不太愿意和這人擠人的一起逛,所以選在下午來也還算好。逛這么一圈,在附近找個地方吃個東西也成。只是林浩真是頗為看不上這時候的衛(wèi)生環(huán)境條件,這一去就可得是上檔次的餐廳。
每次人家問他幾位,就說一位,對方驚訝的感覺也讓他頗為尷尬。
頗有種,一個人去吃自助餐的意思。
好在這一次發(fā)生一件事情,讓他不用這么說了——因為雖然說還真沒遇見竇唯,王霏什么的,倒是遇見一個也是很難見到的人。
年輕的,幾乎讓他不敢認。
這人幾十年也沒怎么變,不過他只能不確定地喊了兩句:“何老師?何炯?”
...
92年9月,何炯被保送北外阿拉伯語系,95年3月開始主持《大風車》的《聰明屋》,扮演大拇哥。
所以要不是有小孩叫“大拇哥”,林浩還真的沒在人群中注意。因為林浩來到這個時代,一大半時間都是在神游。一直有那么一種做夢的感覺,因為沒有一點代入感。
真的,許魏在他這里不是那個唱《藍蓮花》的許魏,更多像是個憤青。
但何炯絕對是林浩成長路上的印記了。
在這個時候晃蕩這么久,他總算有一點熟悉的印記抓住了,甚至夸張一點有一個和這個時代認同感的連接了。
畢竟他不是京城的人,所以在這個老京城人或許懷念的時代,對于他來說沒有多少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