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小販紛紛收起了自己的攤子,路上的行人也全都匆匆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趕,偶爾有撐著傘不緊不慢從幾人面前走過的百姓。
或許手覺得這幅情景十分有趣,二皇子的目光在匆匆走過的行人身上流轉(zhuǎn)片刻,微微點頭道:“去吧?!?br/> 得到了二皇子的首肯,謝景深也不再耽擱,彎腰抱起厲思甜,撐起雨傘走進了茫茫雨景之中。
厲思甜摟著謝景深的脖子,將頭放在他的肩上,朝著視線還落在二人身上的二皇子笑了笑。
待到走遠了之后,厲思甜的小臉才終于垮了下來,臉上再沒有了一絲笑容。
也不知道這一次,他有沒有打消對謝景深的懷疑。
正思索著,突然,抱著她的謝景深腳突然撇了一下,身體頓時變得搖搖欲墜,手中的傘也落到了地上。
他環(huán)著厲思甜的手臂松了松,差點沒將厲思甜給丟下去。
思緒瞬間回籠,厲思甜像一條小蛇一樣,纏緊了謝景深。
謝景深好不容易在雨中穩(wěn)住了身形,脖子被厲思甜這樣纏著,幾乎快要窒息。費勁的將厲思甜的手扒拉下來,謝景深深深吸進一大口空氣。
喘過氣之后,謝景深抱緊厲思甜,有些無奈,“你是想要悶死哥哥?”
厲思甜理虧,小手趕緊改抓謝景深的胳膊,聲音軟軟糯糯,“對不起嘛哥哥,我剛才太害怕了?!?br/> 本來也只是打趣一下,見她認錯的這么快,謝景深都不忍心再繼續(xù)說她了,認命的撿起地上的傘。
“行了,回家吧?!?br/> 他能感覺到身后二皇子的目光還在緊緊的跟著他,雖然心中忐忑,但他相信厲承雨的能力,哪怕是他自己,偶爾照照鏡子時,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變化。
看著謝景深已經(jīng)走遠的背影,二皇子身邊的侍衛(wèi)袁世忍不住出聲提醒道:“殿下,雨越來越大了,要不,我們先走……”
話未說完,二皇子原本溫潤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揚起手,一巴掌揮了過去,“廢物!當(dāng)初怎么辦的事?”
這一巴掌使了十足十的勁兒,袁世的嘴角緩緩流下一抹鮮血,惶恐不安的跪下,“殿下息怒,是屬下無能!屬下一定找個機會,鏟除后患!”
二皇子被袁世的話給逗樂,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般,“鏟除后患?事辦不好,還蠢笨至極!他如今可是住在厲止寒府上!”
就連他都沒法在厲止寒和他的兒子手上討到一點好處,就憑他?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袁世匍匐在地上,心中七上八下,不敢再隨意亂開口。
二皇子真是看見袁世就來氣,若不是念在袁世跟了自己這么長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真想一掌劈死他。
如今吳叢住在厲止寒府上,守衛(wèi)森嚴,再想除掉吳叢是不可能了,也不知當(dāng)初的事,他知道多少。
看了一眼自己腳邊的袁世,想著他跟了自己這么久,終究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二皇子忍住怒氣,一腳踹向跪在面前的袁世,“行了,別污了本王的眼!還不快滾!”
對于袁世來說,這句話無異于天籟之音,他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