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厲止寒的怒氣就消散得無影無蹤,讓劉管家將飯菜撤下去熱一熱。
大概是知道今天發(fā)生了什么,厲止寒并沒有問厲思甜他們?nèi)プ鍪裁戳恕?br/> 厲思甜在藥閣里呆了一天,早已又累又餓又困,壓根不想再說話。
她軟軟的靠在厲止寒懷中,眼皮子都快打架了。
屋內(nèi)一時間寂靜無聲,過了一會兒,也許是厲承風覺得屋內(nèi)安靜,便主動同厲止寒說起話來。
經(jīng)過厲承風的帶領(lǐng),謝景深和厲承雨也時不時同厲止寒交談幾句。
他們在說什么,厲思甜已經(jīng)聽不清了。
小孩子的瞌睡只要一來,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厲止寒幾人壓根沒注意到厲思甜睡著了,直到廚娘將飯菜重新端上桌叫她吃飯,才發(fā)現(xiàn)她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那口水已經(jīng)順著她的嘴角流到了厲止寒的衣服上。
厲止寒盯著衣服上的水漬,神情復雜,喜怒難辨。
看著厲止寒衣服上的那灘顯眼的水漬,厲承風不免有些緊張。
“父親,五妹妹不是故意的,您別生氣?!?br/> 他冒著讓厲止寒遷怒于他的危險,幫著厲思甜解釋。
厲府所有人都知道厲止寒有潔癖,要是厲少楓將口水流到厲止寒的身上,他能立刻將厲少楓丟出去。
厲承風十分害怕厲止寒也會將厲思甜丟出去。
雖然不知道厲承風為什么會這么緊張,但謝景深也不自覺跟著緊張了。
他盯著厲止寒懷里的厲思甜,默默遞過一方手帕,“伯父,要不然,您擦一擦吧?”
唯有厲承雨,穩(wěn)如泰山,壓根沒有想要幫厲思甜說話的意思。
在厲承風和謝景深緊張兮兮的張望中,厲止寒擺了擺手,“算了,不礙事?!?br/> 這話一說出口,厲承雨和厲承風直接愣住了,眼中全是不可思議。
厲止寒卻沒察覺到任何不妥,輕輕拍了拍厲思甜的臉,將她喚醒。
厲思甜醒來看到厲承風和厲承雨兩眼震驚的望著自己,瞬間蒙了。
她左右望了望,有些茫然,“你們盯著我做什么呀?”
厲承風默默豎了個大拇指,拿起筷子吃飯。
厲承雨卻是一臉復雜的盯著她,眼里有著震驚,以及一絲絲的羨慕。
厲思甜摸了摸頭,從厲止寒懷里掙扎出來,指著桌上的飯菜問厲止寒。
“爹爹要吃嗎?”
小丫頭從懷里離開后,厲止寒看著那團水漬,總算露出了一絲嫌棄。
他站起身,“不吃了,你們吃吧。”
厲止寒走后,厲思甜咬著筷子,問厲承風,“爹爹怎么了?”
厲承風指了指胸口的位置,又指了指她,“你把口水滴到爹爹身上了?!?br/> 厲思甜驚訝的捂住了嘴,后知后覺的感到了害怕。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爹爹沒把我丟出去嗎?”
以她對厲止寒的了解,這個龜毛的男人應(yīng)該怒發(fā)沖冠,拍案而起,將她丟掉院子里去才對啊!
厲承風搖頭,“沒有。”
這下輪到厲思甜驚訝了。
謝景深猜出了個大概,“厲伯父有潔癖?”
厲思甜苦大仇深的點頭,“不但有潔癖,而且很嚴重、很嚴重、很嚴重!”
她用了三個很嚴重來表達,足以說明厲止寒的潔癖到了讓她覺得可怕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