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杉出關(guān)之后,并沒有在西風(fēng)城大肆的宣揚,只不過差人告訴幾個知交好友自己出關(guān)的事情。
他們也聚了幾次,聊聊西風(fēng)城的趣事,觥籌交錯之間,楊杉在其中千杯不醉,最后喝倒了所有人。
楊杉站在酒桌前,將酒輕輕地順著喉嚨咽下,那酒竟如水般讓人無法醉倒,無法品嘗其中的滋味。
這些人中,蕭閻并沒有到場,仿佛是被什么事情給耽誤了。
楊杉記了賬,叫來外面等待的護(hù)院下屬,送各自的少爺回家,他自已一個人帶著一壺酒,向著楊家的方向走去。
月色如水,輕輕的照在地上,將整個大地照的通透。
西風(fēng)城燈火琉璃,仿佛是一座不夜城,散發(fā)出一種濃重的煙火氣。
楊杉行走在大街上,與旁邊的人擦肩而過,熙熙攘攘,歡聲笑語,只一會他從酒樓中帶的一壇酒就喝完了。
他便散了發(fā),靜靜的走著。這一個行走的美男子著實吸引他人的目光。
楊杉兩年間深居簡出,外人很少見他的模樣,再加上他樣貌太過昳麗,與兩年前大不相同,不少人都暗自低語:西風(fēng)城何時來了一個這么俊的公子?
就連路邊兩旁的閣樓之上,也有不少女子暗中觀察,羞紅了臉。
楊杉不在意,自顧自的走著,像是從天上來的謫仙。
“我這心態(tài)是不對的。”楊杉心中暗自警醒,又忍不住泄氣:“可他們實在是有些弱?!?br/> 楊杉抬頭目光環(huán)視左右,打量著每一個人,不管是明處的,還是暗處的,都不夠自己一拳打的。
“若是在這里,定然能當(dāng)一個土皇帝,作威作福,誰也抵抗不了。”
“我便如神,掌控著他們的一切?!?br/> 他走走停停,不自覺的就走到橋沿,楊杉站在橋上,盯著水中的月亮怔怔出神。
“還須盡快離開西風(fēng)城!前往更加強(qiáng)盛的地方?!?br/> “閉關(guān)之時不顯,現(xiàn)在出關(guān)了真是覺得此地是溫柔鄉(xiāng),是消磨人的地方?!?br/> “有好友,有佳人,掌握權(quán)勢,要什么不得?”
“可惜留在此地,長生不得,記憶之塔后面的層數(shù)更是難以開啟,不能窺探美麗風(fēng)景,豈不哀哉?”
楊杉大笑,將手中的空酒壇舉起,與月對飲,竟覺得有幾分醉意,靈魂瞬間迷蒙起來。
清風(fēng)拂面,吹來絲絲涼意與遠(yuǎn)方的煙火氣。
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甚是喧囂。
“可得長生否?”楊杉喃喃:“可得長生否?!?br/> 他沉默下來,怔怔無語,惹得橋上人注目,直到有人喚了一聲:“大哥?為何在這。”
楊杉尋聲看去,只見是一青年迎面走來。
青年身披黑袍,連兜帽也是剛剛從頭上摘下,露出一英俊的容貌,倒是比自己差了一些。
他風(fēng)塵仆仆,身上還有沒有處理干凈的污跡。
“二弟?”楊杉笑道:“你這神出鬼沒的,我差人請你幾次,你都不在,最近在忙什么?”
蕭閻來到楊杉身邊并排站著,目光也看向河中的月亮:“出城了。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br/> 楊杉上下打量蕭閻,最后在蕭閻的手指上發(fā)現(xiàn)一個以前從未見過的戒指,他目光并沒有停留又瞥向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