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苛摟著一打竹簡一路飛奔,路途中也不知將手中的竹簡打落了多少次。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江苛內(nèi)心心急如焚,莫非是自己那個酒鬼老爹,醉酒后無意將柴火打翻,釀造了火災(zāi)。
亦或者有歹人闖入,殺人放火?!江苛由不得聯(lián)想到那幅畫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晃了晃腦袋,不再讓自己多想。
可無奈身子虛弱,沒跑上幾步,便氣喘吁吁吁,面色蒼白,不由得放慢腳步。
江苛輕吐了口唾沫,絲毫不顧忌自己書生形象。江苛望著家的方向有點欲哭無淚,自己這弱身板就算趕到了,憑借自己這薄弱的力量也做不了什么。
夕陽拉長了他的身影,那背影猶如一頭落魄的斷尾孤狼,在夕陽的余暉照耀下,漸行漸遠。
待到江苛來到家前時,火已經(jīng)被人撲滅,家門前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一些街坊鄰居,擠在那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讓一讓,讓一讓?!苯恋椭^,拖著那瘦弱的身板在人群之中穿梭。
“砰!”
江苛的腦袋不知是撞了誰的背脊骨,一陣生疼,才剛抬起頭就聽到一陣冷哼。
“喲,這不是那酒鬼的兒子江苛嘛。你父母失蹤嘍,你成孤兒嘍,哈哈哈哈?!苯磷驳降哪桥肿雍敛豢闪娴某靶Φ?。
胖子名為陳昌,雖說與江苛同年,但是,陳昌的家父是做官的,好像官吏還不小,將他這個唯一的獨子養(yǎng)的可謂是白白胖胖的,又高又大。父親的官職,也作為陳昌在青平村成天橫著走,無法無天的一個依靠。
“你........”江苛眉間閃爍出一絲戾氣,雙拳握緊,怒目看著陳昌。
“喲,孤兒,還來氣了,你看你看,還拿那對狗眼看我?!标惒饸庖幌卤闵蟻砹?,大手揪住江苛的衣領(lǐng),用力往一旁的柳樹砸去。
江苛身子輕,被陳昌的大手死死拽著,而后被用力甩出,狠狠地砸在了柳樹上。
江苛臥倒在柳樹下,這股勁真的是大啊,江苛發(fā)覺自己的身子骨如同散架了一般,匍匐在地上,爬不起身子。
陳昌扭了扭脖子,掄著拳頭,一臉壞笑的往江苛這的方向靠近,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孝敬他的狗腿子,同樣一臉壞笑的看著江苛。
江苛往其后不停的退后。期間也想過站起,可卻又因為身子骨的過于疼痛,始終起不了身子。
眼看拳頭就要砸在江苛的臉上,好在一聲呵斥,令陳昌步子一頓。
“昌兒,夠了,江苛家里已經(jīng)如此不易,你就別再戲耍他了?!比缃竦目h令大人,也就是陳昌的父親陳海出現(xiàn)在江苛的視線內(nèi),慢慢悠悠的開口道。
他其實早已經(jīng)來到,本來未打算出手阻攔,當作場小插曲看看便罷。但又轉(zhuǎn)念想起陳昌已然習武,力氣比常人大好些,怕一拳打出人命,當著這么多鄰里鄉(xiāng)親他也不好收場。況且已經(jīng)有些鄉(xiāng)里鄰居已經(jīng)注意到他的來臨,若是不出手阻攔,在鄉(xiāng)鄰面前便沒有任何的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