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仇臉色如冰,身形如劍,行事作風(fēng)也是雷厲風(fēng)行,落地后目光一掃,沒有看到秦龍的身影,頓時眉頭一皺,問道:“你們秦大人呢?”
他的聲音陰冷,仿佛森寒的劍氣一般,讓人聽了心里發(fā)顫。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回厲大人,我家大人剛剛被縣太爺叫去衙門問話了?!?br/> 這個年輕人同樣姓秦,叫做秦陽,即是秦龍的副手,也是秦家的一位修士。
說起來這秦陽還是跟秦風(fēng)同一輩的呢,修行天賦也不錯,雖是旁系出身,但在秦風(fēng)這一輩也算得上是最拔尖的那一個。
可惜他運氣不好,年齡大了,沒有趕上這一次家族遴選弟子送入宗門的機會。
秦家每二十年才會從家族里挑選兩個資質(zhì)優(yōu)異的弟子拜入御獸宗,如果送的多了,不但對家族的發(fā)展不利,還會對家族造成很大的負擔(dān),所以即便秦陽的修行天賦還算不錯,卻也只能在家族修行,為家族效力。
厲天仇聽了秦陽的話,頓時臉色一沉。
他倒不是怪罪秦龍,而是覺得那縣太爺有點多事,耽擱了他的時間。
不過他也沒有發(fā)作,只是沉聲問道:“具體是怎么回事,是誰發(fā)現(xiàn)了那邪修的蹤跡?”
“回大人,是我堂弟?!?br/> 秦陽說著,就將秦風(fēng)拉到身前,道:“這是我族中堂弟秦風(fēng),也是我家大人的兒子?!?br/> 他刻意將秦風(fēng)的身份說出來,也是為了避免麻煩。
厲天仇微微點頭,看向秦風(fēng),問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那個邪修的,詳細說來?!?br/> 秦風(fēng)被他目光一掃,心中升起幾分寒意,只覺得此人目光如劍,竟然讓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生出了輕微的刺痛感,不由大吃一驚。
沒想到,這個郡城來的劍修,竟然厲害如斯。
當(dāng)下他不敢怠慢,連忙將白天看到的事情重新又說了一遍。
厲天仇聽了后,頓時眉頭大皺:“趙驚雷,他來這里作甚?”
臉上雖然依舊冰冷如故,但他心中卻在暗罵不已。
那趙家的紈绔子弟想要作死去別處啊,偏偏在自己過來辦案的時候來昆城作甚。
難道說,郡城百花閣的姑娘已經(jīng)不能吸引你趙大公子了不成?
不應(yīng)該呀,聽說百花閣那批西域異族女子剛來的時候,趙家的那位少爺可是一擲千金,豪爽的很,揚言要睡遍異族,這才幾天啊,難道已經(jīng)被掏空了?
他想起坊間關(guān)于這些紈绔子弟的一些流言,說是有幾家的少爺年紀輕輕的就不行了,需要經(jīng)常進補一些固本培元的丹藥。
更有甚至,還暗中派人從百草閣購買了某些虎狼之藥,以此來證明自己依舊威武雄壯,卻不知,他們不行的消息就是從樓子里的那些姑娘口中傳出的。
也不知道那幾家的長輩要是知道了自家后輩這么早就被掏空了身子,會不會被氣死。
厲天仇收回思緒,想起趙驚雷就讓他心里煩悶不已。
其余幾個趙家旁系庶子死了還沒有什么,不過是幾個沒有多大潛力的普通族人而已,但那趙驚雷可是趙家老祖一脈的嫡系,如果也死在了這里,對他來說,也很麻煩。
秦家還好說,他們畢竟在昆城,跟趙家接觸還不算太多。
但厲天仇不同,他還需要在郡城討生活,還想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準備結(jié)成金丹呢。
如果趙家因為趙驚雷的死而為難自己的話,他可就麻煩了。
做為鐵嶺郡城出身的散修,能夠找到一個體面而且還能源源不斷獲得修煉資源的差事可不容易,一旦被趙家打壓,他很有可能丟了郡府的差事,變成一個真正流浪修行的散修。
不過,厲天仇同時也有些不解:“那邪修雖然歹毒,但明知趙驚雷乃是鐵嶺趙家子弟,怎么還敢對他出手,得了失心瘋不成?”
秦風(fēng)想了想,說道:“也許是因為聽到趙公子說他家老祖已經(jīng)閉關(guān)的消息后,才做出的決定?!?br/> 此言一出,厲天仇的臉色頓時有些繃不住了,低聲咒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