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不需要帽子指路。
可能聽起來有些變態(tài)——他記得珀西的氣息,循著氣味就能找到格蘭芬多的休息室。
羅恩他們還在等著哈利回來。
“哈利,你去找鄧布……”羅恩迎上去,話沒說完,看到哈利腰間別著的那頂帽子,驚了一大跳,“哦,不,你去把分院帽給偷出來了?”
“是借,我把給它借過來了?!惫J(rèn)真,糾正羅恩話里的錯誤。
分院帽嘟嘟囔囔:“哈利,你是個好小子,但我們能不能商量下,不要把我腦袋朝下,好嗎?”
“而且帽子是用來戴的,我是個巫師帽,你是個巫師,我們很合拍?!?br/> 哈利搖頭,咬字?jǐn)蒯斀罔F:“不,戴在頭上有些不方便,這樣會順手一些?!?br/> 分院帽一怔,語氣怏怏:“我覺得你是把我當(dāng)劍鞘了?!?br/> “劍鞘不比帽子好?”哈利反問。
分院帽啐了一口,如果它能啐出東西的話,那它一定要吐哈利滿臉:“呸!帽子當(dāng)然要比劍鞘好!”
“你可比格蘭芬多的性格糟糕多了,臭小鬼!”
它罵罵咧咧,被哈利帶入寢室里。
奔波了一天,哈利也有些疲憊,沉沉睡下去。
等第二天,天色還未透亮,他就醒過來,繞著城堡跑了兩圈,又抽出寶劍,對著樹樁練了一會劍術(shù)。
在大廳吃完早飯,回到寢室,叫醒同寢的其他人,和他們一起去上課。
入學(xué)第一天,九月二日,也就是周一的課程就讓哈利很興奮。
上午魔法史,下午草藥學(xué)。
魔法史難免讓很多新生覺得失望,賓斯教授是一名幽靈,用鬼魂那獨有的沙啞、冷漠無情的語調(diào)念著課本,偶爾才冷不丁補充一些觀點。
大多數(shù)人聽得昏昏欲睡。
唯有哈利和赫敏很認(rèn)真。
長壽者的話,總是很有道理——幽靈也算另一種形態(tài)的長壽者。
草藥學(xué)更有意思。
教授是赫奇帕奇的院長,一位名為斯普勞特的矮胖女士,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些敷衍,可她在草藥學(xué)上的造詣很深,哈利提出的所有問題,都能被她深入淺出地解惑。
三點結(jié)束課程。
哈利硬生生追著她提問到四點——之所以只問了一個小時,主要還是因為,高年級的學(xué)生要上課,不然哈利還能繼續(xù)追問下去。
他厚著臉皮,想要蹭課。
被斯普勞特用“格蘭芬多加五分”給打發(fā)過去,她喜歡這個勤奮、聰明的小獅子,但高年級的課程有些危險,她不敢讓哈利參與進(jìn)來。
周二有兩門新課程——魔咒學(xué)和變形學(xué)。
魔咒學(xué)的教授,是那位有著妖精血統(tǒng)的弗立維教授,帶著他們學(xué)了一整節(jié)課的魔法理論。
等到下課。
大多數(shù)同學(xué)緊巴巴收拾著書包,往變形學(xué)教室趕去。
哈利留了下來。
弗立維滿心歡喜地看著他,熱情且殷切地開口詢問:“我從斯普勞特還有賓斯教授那聽說了,伱是個愛發(fā)問的小巫師,真應(yīng)該來拉文克勞的?!?br/> “是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哈利點點頭:“我聽海格說,您有妖精血統(tǒng),所以您認(rèn)識什么鐵匠大師嗎?”
弗立維一怔,腦袋里思緒打起了結(jié),干巴巴反問:“所以你不是問我魔咒方面問題的?”
“今天沒有時間,待會我還有變形術(shù)的課?!惫鏌o表情。
弗立維有些失落:“哦,好吧?!?br/> “我的確認(rèn)識一位鑄造大師,不過妖精…性格都有些問題,他們雖然手藝很好,但很貪婪?!?br/> “教授,可以麻煩您幫我聯(lián)系一下嗎?”哈利取下腰間別著的分院帽,從里面掏出一袋加隆,“這是給您的報酬?!?br/> 弗立維神色溫柔起來,搖搖頭:“教授幫助學(xué)生是應(yīng)該的?!?br/> “更何況你很出色,阿不思和我說了,你似乎掌握了一種新穎的魔咒,如果周五下午你有時間的話……”
“還是周六吧,周六如果有時間,可以來辦公室找我?!?br/> 哈利把加隆放在桌上,轉(zhuǎn)身離去:“感謝您,教授!”
別人可以說不要,但自己不能不給。
弗立維搖搖頭,一揮魔杖,錢袋就立馬飛到帽子里。
分院帽呸呸兩聲,嚷了起來:“嘿!哈利也就算了,菲利烏斯你怎么也把我當(dāng)口袋了,真是夠了!”
“我是帽子,偉大的格蘭芬多的帽子!”
一年級新生都不怎么認(rèn)路。
霍格沃茨的樓梯還很有問題——像是個隨時會變動路徑的迷宮。
所幸,羅恩跟著哈利,除了因為樓梯不聽話,稍微耽誤了點時間,一路還算順暢。
他們是第一批趕到變形學(xué)教室的。
“哈利,你認(rèn)路的本事真是太棒了?!绷_恩很羨慕這種本事,霍格沃茨詭譎多變一開始還很有趣,但新鮮勁過去,就很讓人頭疼了,“要我一個人,現(xiàn)在恐怕還在路上打轉(zhuǎn)?!?br/> 哈利沒說話,直勾勾盯著講臺上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