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提著褲子慌不擇亂的繞到屏風后,對著陰影處的某人氣呼呼的喊。
“喂,你,你這大半夜悶不吭聲的出現(xiàn)在這里,想嚇死人嗎?不知道人嚇人要嚇尿?”
“你不是已經(jīng)尿了?”男人聲音低沉,像大提琴般好聽。
可這話卻羞得葉蓁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你,你不要臉,偷看女人尿,尿尿!”
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之后,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她懊惱的跺腳,真的要被自己給蠢死了。
“還不錯,竟然能一眼看出是本皇子?女人,你的夜視能力讓本皇子刮目相看哦!”
夜視能力?本皇子?
葉蓁:……
對哎,現(xiàn)在可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哎,正常情況下她不是應該被嚇得放聲尖叫?
可她剛剛,卻在第一眼就認出了上官爵的身份?
什么時候,這個男人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她心了?
“少,少廢話,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這里做什么?”
“難道本皇子回自己家,還需要向你報備?”
“這是本姑娘的院子,什么時候成你的了?”
“連你都是本皇子的,你說這里是誰的地盤?”
葉蓁一噎,氣咻咻的瞪著他。
上官爵朝著桌前一坐,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眼還躲在屏風后的某人。
“怎么?你就這么喜歡與恭桶待在一起?還不趕緊麻溜的過來!”
葉蓁看了眼擱置在屏風前的恭桶,委實覺得有些丟臉。
本來這東西是放在屏風后的,可她讓婢女放在了前面,只因為這里晚上太黑了,黑的她有些摸不著南北。
沒想到第一晚她就在這個男人面前出了這么大的糗,更沒想到即使沒有燈光,她也能看得清。
委實讓她又意外,又郁悶。
未免房間有異味兒,她滿臉苦逼的將恭桶挪到了屏風后。
再出來時,上官爵卻嫌棄的上下打量她一眼,“換衣服,洗手,真是晦氣!”
葉蓁心里那個氣啊,“嫌晦氣你還來這里做什么?我還沒嫌棄你那雙殺人的手呢!”
葉蓁話音剛落,就感覺一道如禿鷲般陰沉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登時嚇得她頭皮發(fā)麻,莫名發(fā)冷。
當即氣短的縮了縮脖子:“換就換,有什么了不起,哼!”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她一個小女子,初來乍到的,還是先不要和惡勢力對抗了。
這個主明顯不是善男信女啊,一言不合就殺人,就算她如今是他的妻,也保不了他會突然朝自己動手。
安全起見,適當?shù)臅r候小女人一點,撒撒嬌,耍耍賴,也沒什么不好。
聽話的換了衣服,洗了手,把自己抹的香噴噴的葉蓁,才敢出現(xiàn)在某人的面前。
上官爵上下打量了一眼,用他傲嬌帥氣的下巴朝她努努嘴:“坐。”
葉蓁低眉順眼的坐下,雙手還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放在雙腿上,要多乖就有多乖。
看她這般老實識相,莫名的愉悅了某人,語氣也不自覺間緩和了許多。
“明天開始準備,一個月后,隨我出京?!?br/> “出,出京?干嘛?”
“恭喜你,本皇子被貶,你這位皇子妃也得隨行?!?br/> 說這句話的時候,某人的語氣那叫一個酸,那叫一個郁悶。
“被貶?”葉蓁猛地想起白天的事,“是因為那個溫強?”
“那個敗類,早知道小爺要被他連累,爺應該毀尸滅跡?!?br/> 葉蓁被他的暴戾嚇得臉色一白:“你,為什么要殺他?”
“那個惡棍,膽敢誘.拐慶王府的小郡主,還猥.褻她,你說我不殺他殺誰?”
葉蓁驀地打了個噤:“慶王府的小郡主怎么會出現(xiàn)在醉香樓?”
那里可是妓.院啊,那小郡主難道不知道?
“你傻呀,如果是正常情況,能稱之為誘.拐?王府后院那些齷齪事還用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