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揚看到父親的反應,心中咯噔一下,想到一個他極為不愿意接受的結(jié)果,心情瞬間變得極差。
甩了甩頭,強行將這個不好的想法甩出去,臉色蒼白的大呼小叫起來:“不可能,不可能,老大不可能死的,我知道他的信息,只要一查就能夠查到了?!?br/> 韓揚腦海中,瞬間記起那個手執(zhí)長槍擋在他的面前,將鋪天蓋地飛來的巨石掃飛的青年,那個在溶洞中,一人一槍為他爭取生機的青年。
兩人相處的時間極短,根本不足兩天,而且其中還有一半的時間在逃命。然而就是在這短短兩天的時間里,所經(jīng)歷的一切,胖子這一生都難以忘記。
“守備軍的段隊長,讓你醒來之后聯(lián)系他,這是他的通訊號,他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談?!表n光輝看著激動的兒子,心中有些不忍,不過卻沒有開口勸說。
有些事,必須經(jīng)歷,才能堅強。
“你如果要查你老大的信息,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借助守備軍的力量才行,你聯(lián)系了段隊長之后,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就是你們大考的時間,雖然你今天才剛剛醒過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全力以赴?!?br/> 說完這句話,韓光輝就離開了韓揚的房間,讓他一個人冷靜冷靜。
“對,找守備軍,他們一定能夠從三大聯(lián)盟中查到老大信息。老大肯定不會死的,他一級一星修為的戰(zhàn)力都比我強,我都活著,他怎么會死?!表n揚拿著父親留下的紙片,紅著雙眼,撥通了段勇的通訊器。
通訊建立之后,雙方通訊器上彈出了對方身影的投影。
“小兄弟,你醒了,感覺身體怎么樣,這次多虧你提醒得及時,我們才能夠趁兇獸不備,將其全殲,讓基地免于戰(zhàn)火?!睆亩斡碌恼Z氣,能夠聽出來他心情非常不錯。
“我老大呢,我不是叫你們?nèi)ゾ任依洗髥??”胖子看著段勇,心中就涌起了無邊怒火,他需要發(fā)泄,直接就對著段勇發(fā)了出來。
聽到韓揚的話,段勇一陣沉默,他能夠感受到韓揚的悲痛,和當年他們戰(zhàn)友為保護他戰(zhàn)死之時的感受一模一樣。所以對于韓揚對著他一通無理的怒吼,段勇心中并沒有怪罪對方。
“我們派遣了一個獨立小隊前去救援,但是到了那個地方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倍斡抡Z氣低沉,知道這個消息會對對方造成多大的打擊。
“不會的,我老大肯定不會死的。你幫我查,他是金文附中的學生,叫蘇銘,他有在武者聯(lián)盟接取任務,你一定能夠從武者聯(lián)盟的終端上查到他是不是真的死了的。武者聯(lián)盟的幾種令牌,都可以確定在他們那里注冊的星元武者,是生是死?!迸肿与p眼通紅,急聲說道。
“蘇銘?”段勇聽到這個名字,只覺得好熟悉?;叵肫鹨曨l之中的那道身影,那桿長槍,段勇終于回憶起來蘇銘到底是何人了。
這不是就是自己送空間戒指的那個人嗎?
“好,我馬上就去查,你給我十分鐘?!倍斡抡f完就掛了通訊,再一次從空中向金文區(qū)的武者聯(lián)盟駐地飛去。
十分鐘之后,韓揚的通訊器響起。
韓揚迫不及待的就接聽了,心情非常復雜,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不過在看到投影的一瞬間,他的雙眼就爆發(fā)出了耀眼的神采。
段勇臉色同樣帶著高興的神色:“沒死,真的沒死。十幾天都過去了,簡直是一個奇跡啊。”
“哈哈,我就知道老大不會死,一定不會死的?!表n揚高興得淚水都流了出來。
“我現(xiàn)在就組織人手去找,他一定是在一線崖的崖底,而一線崖的兇獸都在這次清剿活動中全部被剿滅,所以他在一線崖的崖底才能夠活下來。”
“好好好,我馬上就趕過來?!表n揚一臉興奮的道說。
兩人斷了通訊,段勇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往上匯報,上面給給出的回復則是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人救回來。
這一次,段勇親自帶隊,前往一線崖。
而另一邊,胖子直接收拾東西,準備前往金文區(qū)南域。他居住的地方是金文區(qū)北域,兩邊相距非常遠,開懸浮汽車都要好幾個小時。
在院子里的韓光輝,早就聽到兒子的大呼小叫,知道蘇銘沒死,雖然他還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心里也感到十分高興。
在絕對危險的環(huán)境中,不惜犧牲自己,也要讓隊友先走,這樣的人,肯定是值得信任的。知道對方?jīng)]死,他自然也不會阻擋韓揚前去尋找蘇銘。
對于自己的兒子能夠交到這樣的朋友,他也是極為高興的。而且,這一次他兒子回來,明顯與以前不一樣了,居然會跟他承認錯誤,這讓他感到非常欣慰。而且能讓他韓光輝的兒子心甘情愿認作老大的人,人格魅力定然不凡,也讓他對那個未曾謀面的年輕人,充滿了好奇。
一線崖崖底。
自從恢復行動之后,蘇銘就無時無刻不在一線崖崖底尋找出去的道路,只是可惜的是,好幾天過去了,他依舊沒能走出去。
“一線崖崖底的空間,非常巨大,怪不得能夠成為二級淪陷區(qū)兇獸的棲息地。不過我在這下面都晃蕩好幾天了,居然一頭兇獸都沒遇見,真是奇怪?!?br/> “不會是已經(jīng)開始發(fā)起獸潮,所有兇獸傾巢而出吧,也不知道胖子有沒有把消息傳回去?!碧K銘心情升起淡淡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