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木的茶桌上,一杯紅梅‘花’茶,冒著裊裊熱氣,靜靜的擺放在那里。.訪問:.。
這杯茶直到被放的都徹底涼了,坐在一旁的蕭瑾萱,仍舊沒喝上一口。
而她如今,只是失神的望著手中被撕成兩半的信封,愣愣的發(fā)著呆,一句話也不說。
陪在一旁白術,心疼的看著蕭瑾萱,自從剛剛從府外回來后,對方便是這個模樣。
在聚德酒樓時,她和文昕守在‘門’外,對于周顯睿在房內(nèi)的談話,白術隱約也是聽見幾句的,因此她知道自家這位小姐,如今怕是被情所困了。
而蕭瑾萱如今,確實心‘亂’的厲害,下意識里,她很想把信拆開,盡而了解下,周顯御的近況如何。
可是理智又告訴她,不應該這么藕斷絲連,兩人既然注定無緣,何苦還牽扯不清,徒添煩惱。
看著這信,蕭瑾萱的腦海里,就會自然而然的浮現(xiàn)出,周顯御那邪氣的笑容,慵懶的聲音,桀驁不馴的‘性’格,還有對方滿身金蘭‘花’的香氣。
就在她的思緒,陷入到彼此在揚州,所共處的一幕幕里時,外面敲‘門’的聲音,將她的思緒,從新拉回了現(xiàn)實里。
接著就見竹心,從外面走來,并開口說道:
“小姐,瑾瑜小姐過來了,我瞧著她神情不好,怕是一準沒什么好事,您可要見她嗎?”
瑾萱聞言,起身取來一個棗木匣子,將信平整的放進去收好后,穩(wěn)了穩(wěn)心神,這才輕聲說道:
“嫡姐來了,哪能拒之‘門’外,請進來吧,我也好奇她是為何事來的?!?br/>
不一會,蕭瑾瑜就被請了進來,可才一進屋,對方就臉‘色’不好的,瞪了蕭瑾萱一眼,然后將一個錦盒,遞到了她的面前。
“四妹的心可真夠黑的,如此一副耳墜,你竟然要我六百兩銀子,本小姐如今不稀罕了,這便還給你,之前的字據(jù),趕緊給我拿出來?!?br/>
蕭瑾萱伸手拿起錦盒,接著便淺笑的看了蕭瑾瑜一眼。
“一個時辰前,嫡姐才將這耳墜以三倍的價錢,從妹妹這買走,怎么如今才一回府,你就變卦了,當時立下的字據(jù),可是姐姐親手寫的,東西不要可以,但銀兩一分都不能少,還望姐姐早點把六百兩紋銀,送到我連翹院來?!?br/>
蕭瑾瑜一聽這話,氣的差點沒把手里的錦帕,給撕爛了。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蕭瑾瑜在爭搶耳墜時,險些摔倒,卻被錢云鴻所救后,芳心更是‘蕩’漾不已。[超多]
因此在對方面前,她更加深恐丟了顏面,所以那副耳墜她勢在必得。
于是當蕭瑾萱讓她出三倍價錢買下,并要求立下字據(jù)時,蕭瑾萱沒猶豫的就答應了。
在她看來,能在錢云鴻面前,如此揮金如土,是件很風光的事情,這才能顯示出,她帥府嫡出小姐的風范和闊氣。
但是面子撐的太足,總是會出事的,拿到字據(jù),蕭瑾萱是心滿意足的走了。
可當蕭瑾瑜詢問寶慶齋老板,那耳墜的價錢時,才知道自己手里這副耳墜,竟然要二百兩紋銀一副。
當時若不是錢云鴻還沒走,蕭瑾瑜都要忍不住,上前質(zhì)問那老板,可是在訛詐她了。
要知道蕭瑾瑜有蕭恒給她留下的產(chǎn)業(yè),錢銀確實不缺,可就算如此,二百兩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
要知道在帥府,每月她都能領到奉銀,而她一月的奉銀也才五十兩,這也就是說,眼前這對不起眼的耳墜,竟要‘花’去她四個月的奉錢。
在一想到,她剛剛簽下的字據(jù),是要以三倍的價錢,買下這耳墜,那她就要付給蕭瑾萱六百兩銀子。
蕭瑾瑜就算‘私’房錢在足,這對于她也不是比小數(shù)目,當即心疼的她,都要‘欲’哭無淚了。
可偏巧錢云鴻,還要親自送她回府,所以這一路來,蕭瑾瑜強撐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以此顯示自己的財力和氣度,可內(nèi)心都快憋出內(nèi)傷了。
因此等到一回府,她便立即沖來了連翹院,要把這副天價耳墜還給蕭瑾萱。
反正在錢云鴻面前,她的面子已經(jīng)撐足了,這副她本來就不怎么喜歡的耳墜,自然對她沒用了,因此蕭瑾瑜便想討回字據(jù),準備翻臉不認賬了。
可是如今,蕭瑾萱竟說,耳墜可以還回來,但銀子必須也要拿出來,半點沒有要把字據(jù)還給她的意思,這下蕭瑾瑜可不干了。
就見她冷笑一聲說道:“四妹,姐姐好言和你說話時,你最好識相一點,否則若是我告到祖母那,說你敲詐勒索與我,并在寶慶齋和我爭搶東西,憑祖母對我的喜愛,你應該知道,自己會落個什么后果吧?!?br/>
見著蕭瑾瑜,如今的模樣,哪里還有在人前時,那份端莊溫柔,這原形畢‘露’的丑態(tài),看著可真叫人厭煩。
蕭瑾萱抬眼看了蕭瑾瑜一下,根本沒將對方威脅的話,聽進耳里,反倒是毫不在意的挑了下眉,并愜意的喝了口茶。
“嫡姐說的是,估計祖母知道后,怕是又要罰我去跪小佛堂了,只是如今小佛堂在從修,等修好了,瑾萱被罰,必然還共邀姐姐一起相陪,到時若是在著上一把火,姐姐可記得要跑的快些,別又只顧著看戲,又被困在里面,到時可如何是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