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之后,張山才有些尷尬地開了口。
“本官也只是一介凡人,并非是神,單憑一句話怎么可能就會知道是真言還是謊言,平素斷案雖然本官能果斷給出結(jié)論,但是,那個結(jié)論其實是本官在審理的過程中,通過各種蛛絲馬跡,通過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分析、推理、排除,才得出來的。所以,本官建議,要不二位還是回去跟你們的父親商量一下,報官,讓縣衙走正常的程序來審理此事,本官定然竭盡全力給你們一個事實真相?”
張山的話剛說完,白衣男子就已經(jīng)略帶嘲諷地輕笑出聲:“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看來啊,坊間傳聞不可信啊?!?br/> 張山的臉又白了白,沒有接話。
白衣男人撇撇嘴,轉(zhuǎn)眸看向黑袍男子,“三哥,我們回吧,白跑一趟咯?!?br/> 張山也沒有勸阻,他就是知道他們不想報官,故意這樣說的。
黑袍男子沒做聲,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張山,緩緩轉(zhuǎn)身的同時,眼梢一掠,看向......屏風(fēng)、小孔!
孔后弦音還在趴著看。
四目驟然相對!
弦音呼吸一滯。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
明明目光淺淡,黑瞳卻深邃如潭,明明平靜無波,卻又如湍急的漩渦。
不僅不能從中讀懂分毫情緒心事,反而讓人無端生出一種要被旋進去溺亡的感覺。
心尖一抖,弦音連忙彈離小孔,將視線撤開。
稍稍定了定心神,聽聞腳步聲離開,她再透過小孔朝外看去。
兩抹身影已出了大堂的門,一黑一白,衣袂翩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