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浪坐在梅清秋的酒家之中,薛靈兒靠在他身邊的墻上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薛靈兒的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長長的睫毛也微微顫動著。
月光自天上灑落,正照在薛靈兒嬌俏可愛的臉上,她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是夢到了什么天大的美事。
江千浪看得有些呆住了,竟連呼吸也不由為之一滯。
可惜美景總是不長,只聽“砰”的一聲,酒家大門竟突然被人推開。
薛靈兒眉頭一皺,但仍在睡夢中。
江千浪瞇著眼看向門口的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來者出門再說。
那人一點頭,靜靜地退到門外。
江千浪將薛靈兒輕輕抱起,放到后院唯一一間客房的床上。
薛靈兒還在睡夢之中,口中輕聲夢囈:“江少俠~哎呀你壞,千浪哥哥~別走,靈兒不想嫁給那勞什子黃少天?!?br/>
江千浪紅著臉搖了搖頭,道:“這小丫頭腦袋里都裝的什么東西?!?br/>
酒家外,風(fēng)陣陣吹來,更冷,也讓江千浪頭腦更加清醒。
之前那推開大門的人正是鄭天,此刻,他正站在酒家大門外等待著江千浪。
江千浪走到他眼前,問道:“何事?”
鄭天表情有些尷尬,他嘴唇張了張卻沒發(fā)出聲音。
江千浪見他如此,冷哼一聲轉(zhuǎn)頭便要離去。
鄭天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牙,好似用盡全身的力氣,開口道:“江少俠,請留步!”
江千浪剛抬起的一只腳停在了半空中,嘴角不自覺的揚(yáng)起一抹笑意。
鄭天繼續(xù)道:“請........請您.......”
江千浪將那停在半空中的腳落下,又踏出一步。
鄭天將牙咬的又緊了幾分,道:“請您跟我走一趟吧!”
說罷,鄭天連氣也不敢喘,站在原地漲紅了臉。
江千浪這才緩緩的回過頭去,道:“哦?這是為何?”
鄭天苦著臉道:“之前的事,是我們不對,請您.......請您務(wù)必跟我們走一趟?!?br/>
江千浪道:“我無意再糾結(jié)此事,只是我不得不再說一遍,我要人,你們要物,對嗎?”
鄭天陪著笑道:“對......對......”
江千浪又道:“那就莫要給自己尋不必要的煩惱,懂嗎?”
鄭天只得苦笑道:“是......是......”
江千浪道:“告訴我你們藏在哪里?明日我?guī)е娜つ銈??!?br/>
鄭天從懷里掏出一個字條,道:“這里面寫著的位置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明日,我們恭候江少俠大駕。”
江千浪從鼻子里擠出一個“嗯”,極其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鄭天道:“告辭。”
江千浪走回酒家里的那間客房,看著床上睡得正熟的薛靈兒,無奈的搖了搖頭,靠在墻邊閉目養(yǎng)神。
次日清晨,江千浪感覺臉上癢癢的,睜眼一看,竟是薛靈兒不知從哪拿了一根草在江千浪的臉上撥弄。
江千浪又氣又覺得好笑,道:“你在做什么?”
薛靈兒眨著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道:“玩你的臉啊?看不出來嗎?”
江千浪一把拍掉她手里的草,道:“無聊。”
薛靈兒撅起小嘴,不滿的說道:“是啊我做的事都很無聊,哪比得上江大俠,那么不無聊的江大俠,那些人如你所愿來找你了嗎?”
江千浪點了點頭,薛靈兒一臉驚訝,道:“何時的事?”
江千浪道:“就在昨夜,你睡得正香之時?!?br/>
薛靈兒臉色一紅,道:“那.......也是你把我抱到床上的了?”
江千浪道:“嗯?!?br/>
薛靈兒眼珠一轉(zhuǎn),嘻嘻笑道:“那你有沒有......有沒有......”
江千浪道:“有沒有什么?”
薛靈兒道:“有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江千浪道:“沒有?!?br/>
薛靈兒如一只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道:“你真是無趣的很!”
江千浪道:“對了,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br/>
薛靈兒氣鼓鼓的道:“何事?”
江千浪道:“今日......你和我去一個地方可以嗎?”
薛靈兒道:“救人?”
江千浪道:“嗯?!?br/>
薛靈兒翻了個白眼道:“知道了,之前不是已經(jīng)應(yīng)允你了?”
江千浪道:“如此甚好,那咱們即刻啟程?!?br/>
薛靈兒道:“哎,哎,你早上不吃東西的嗎?”
江千浪循著鄭天給的字條,走到一處極其隱蔽之地。
江千浪怎么也想不到他們幾人的藏身之處竟在一處洞穴之中!
這洞穴陰暗潮濕,里面甚至還長出了青苔。
薛靈兒死死地抓住江千浪衣角,江千浪看她這樣,問道:“怎么了?”
薛靈兒怯生生的道:“人家......人家有點害怕嘛?!?br/>
江千浪笑道:“想不到你這小魔女居然還怕黑?”
薛靈兒不滿的說道:“女孩子怕黑怎么了?”
二人邊說邊走,這狹長的山洞很快便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