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臣,你別不識抬舉!”
龍小玉睚眥欲裂:“你一輩子都掙不到一百萬,哪來的資格鄙視這錢?真以為自己尾巴能翹上天么?你這分明就是想敲詐的更多!”
姜臣不屑一笑,在他眼里,錢不過是一個數(shù)字而已。
只要他想,一句話,阿忠就能在這串?dāng)?shù)字后邊多添幾個0。
“你們用錢來衡量我和青兒的感情,不覺得可笑嗎?”姜臣迎著張恒的目光。
張恒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怎么也沒想到,姜臣居然會這么果斷的撕掉了支票。
這個窩囊廢,不是該感恩戴德,立馬答應(yīng)和青兒離婚么?
一百萬不多么?
簡直笑話!
他如果真有能力掙一百萬,怎么會窩在穆家三年忍氣吞聲,受盡白眼?
張恒抬手制止了龍小玉發(fā)怒,冰冷地問:“說吧,你想要多少?錢確實不能衡量感情,但你和青兒有感情嗎?你拒絕,不過是我給的不夠多而已?!?br/> “張恒,這廢物明擺著就是敲詐,咱花錢送瘟神,但也不能讓瘟神獅子大開口。”龍小玉急了。
讓姜臣和穆青兒離婚后,穆青兒是要嫁給張恒的,張恒給出去的錢,以后都是她的錢啊。
給這窩囊廢一百萬,她都心疼,更何況更多了。
姜臣冷目掃了一眼龍小玉,真的是可悲,為了錢,連良心都不顧了嗎?
我好歹是你家女婿啊,至于這樣對我?
腦海中浮現(xiàn)出穆青兒,深吸一口氣,姜臣說道:“我不是敲詐,多少錢都不能衡量我和青兒的婚姻,如果非要離,只要青兒開口,我立馬就走?!?br/> 說完,他走進(jìn)了臥室。
門外,龍小玉破口大罵起來。
“你什么態(tài)度?你個窩囊廢哪來的底氣這么橫的?你和張恒有什么可比性?給你一百萬,都已經(jīng)看得起你了,你還敢給臉不要臉?”
“你個廢物,在我家三年只知道柴米油鹽,還嫌害我家害的不夠嗎?”
“感情,狗屁的感情!青兒這些年因為你臉都丟盡了,你還有逼臉跟她提感情?”
……
姜臣苦澀一笑,感覺胸腔壓抑的厲害。
他走到窗前,打開窗。
啪嗒!
點燃一支香煙,狠抽了一口,將煙氣吐到外邊。
穆青兒不喜歡煙味的,他不想惹老婆生氣。
目光沉凝,姜臣緩緩呢喃道:“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的時候,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因為自己的愚蠢而為我道歉呢?”
張家搗鬼害穆青兒虧損一千萬的事情,既然阿忠一直在關(guān)注,那肯定是板上釘釘了。
以阿忠的地位和手腕,張家能隱瞞住愚蠢的穆家人,但絕對瞞不過他的眼睛。
只需要時間,只需要證據(jù)。
當(dāng)一切都準(zhǔn)備充分的時候,他會告訴丈母娘和老丈人,他們現(xiàn)在做的這一切,到底有多愚蠢。
外邊的罵聲漸漸消失了,還有關(guān)門聲。
終于走了。
姜臣松了一口氣,掐掉煙頭,鋪好地鋪,躺在了上邊,默默地修煉著。
他現(xiàn)在這么忍氣吞聲,也是迫于無奈,南毛北馬和各大異人門派都還在追殺他,這就是懸在他頭頂?shù)睦麆Α?br/> 一旦露頭,力量未恢復(fù)的情況下,對他就是滅頂之災(zāi)。
門開了,穆青兒神情黯然的走了進(jìn)來,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剛哭過的。
看了一眼地上的閉目“睡覺”的姜臣,穆青兒嘴唇囁喏,最后化為一聲無助絕望的嘆息。
姜臣從修煉狀態(tài)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穆青兒已經(jīng)坐在了床上,背對著他。
燈光下,那道嬌弱的背影,讓他一陣心疼。
“晚上的事,對不起?!苯嫉?。
“你不用對不起?!?br/> 穆青兒的聲音有些沙啞,卻透著一股冷意:“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對你抱有希望的。”
她和喬喬離開云頂餐廳后,委屈地在車?yán)锖窟罂蘖艘粓觥?br/> 所謂的改變,只是從在家里做飯,跑到了外邊風(fēng)吹日曬的送飯,這簡直可笑。
如果被別的親戚知道了,少不得又是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