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fēng)吹拂在依山傍水的小小都市,帶著咸味與水汽的空氣不斷地為城市注入著活力與生機(jī)。
時值初春,街道兩旁的櫻花似乎也有了即將開放的躍躍欲試,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整座小城之中。
熙熙攘攘的旅客們大聲交談著從車站走出,第一次來到海邊城市的老人裹緊了黑色大衣,販賣著紀(jì)念品與特色小吃的攤販賣力地吆喝著。有孩子在哇哇大哭,也有很多小孩子圍在賣糖人的大叔旁邊,眼巴巴地看著攤位上的糖果,不肯離去。
正午,作為一個名氣尚可的旅游小城,櫻花市一如既往地散發(fā)著勃勃生機(jī)。
幾個大賣場內(nèi)倒是略微平靜一些,即使是精力無限的女孩子也不會選在正午時分在賣場中挑選什么日用品,她們更喜歡收拾干凈又整潔的步行街。
來大賣場批量購買日用品的只有小賣部的老板與操心油鹽醬醋茶的家庭主婦們。嗯,還有一個被強(qiáng)行拉進(jìn)來買買買的某前任指揮官。
葉洛雙手提著兩大包紙袋,有些艱難地頂著賣場中老板或老板娘們好奇的目光,感覺就連呼吸有些困難。倒也不是因為他臉皮薄——事實上這家伙頭又鐵臉皮又厚腦子里戲又多,為了避免麻煩向來都完全不在乎什么面子。
讓他在大賣場內(nèi)如同跋山涉水一般艱難的罪魁禍?zhǔn)住耆俏锢矸矫娴恼妗ず粑щy。
早晨出門單衣單褲的葉洛早已消失不見,此時的葉洛在原本的薄毛衣上加了一件新的保暖衣,又套上了拿來登山都綽綽有余的軍大衣;褲子變成了黑色的呢絨褲,然而他原本的褲子壓根沒有脫下來。
不僅如此,葉洛的脖子上也圍著厚厚的淡粉色圍巾,手上還帶著同樣顏色的連指手套,腦門上是同一系列的軟帽——事實上這三件套給他的精神傷害絲毫不亞于厚實的軍大衣,還是破甲順劈版的精神暴擊。
這一刻,自從來到異世界便一直孤苦伶仃的葉洛終于想起了老媽的感覺——老媽覺得天氣冷,臣不得不冷。
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前,葉洛被亞特蘭大拉著,輕車熟路地走進(jìn)了一個占地頗大的賣場之中,便開始了他的御冷旅途。
紅發(fā)的姐姐狂魔壓根不管什么價格式樣,總之上來先給葉洛兜頭便套了一件保暖衣,再用軍大衣把他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生怕正午時分那點還未消散的寒氣凍壞了脆弱的指揮官。
朱諾拿著錢袋急急忙忙地跟在兩人身后一路付賬,竟是半點意見也沒提——也有可能是這妹子也覺得指揮官就是大熊貓級珍稀物種兼閨中少女級脆的一比,絲毫沒有考慮葉洛被一身盔甲壓趴的可能性。
還好兩人沒有真把葉洛當(dāng)成衣服架子,盡職盡責(zé)地和他聊天,順便與失而復(fù)得的指揮官加深感情。不過葉洛總覺得他就像一躺在手術(shù)臺上即將開刀割闌尾的暴躁老哥,旁邊站了倆護(hù)士不停地跟他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