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市國際機場,國際航站樓。
凌晨一點。
航站樓接機口處依舊人頭攢動。
出口上方的電子顯示牌的某行數(shù)據(jù)一變,原本就略有些熱鬧的接機口,更添幾分喧鬧。
——華夏航空ca678,米國羅山雞飛往南海,狀態(tài):抵達(dá)。
也在這時,接機口大門處忽然出現(xiàn)一群西裝革履,卻彪悍異常的黑衣大漢。
冷峻的外表,健碩的肌肉,三更半夜還掛在鼻梁的墨鏡,外加上那生人勿進的氣場,直將他們保鏢的身份突顯的淋漓盡致。
保鏢的包圍圈中行走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只觀他的氣質(zhì)……
就算沒有這群保鏢在側(cè),也會給人一種非富即貴的第一印象。
接機處的人群,自然而然的為這位中年男子讓出一席位置來。眾人略微打量幾眼,也就都收起了好奇的注目。
現(xiàn)在的有錢人多了去了,多帶了幾個保鏢而已,沒什么稀奇的。
于是乎,堪堪寂靜了數(shù)秒的接機處,又恢復(fù)了喧鬧的氣氛。
不一會兒,隨著出閘口行李托運的履帶的轉(zhuǎn)動,出閘口走廊盡頭也顯現(xiàn)手拿大小行李的旅客身影逼近。
“兒子……唉,在這兒……”一對父母對著剛剛落地的兒子欣喜叫嚷?lián)]臂。
“李總,一路還順利吧?”兩位貌似下屬的人對著某人噓寒問暖。
“坐車嗎?市區(qū)三百……香江一千二,神州專車很安全的?!币灿欣妥性诖说群颉?br/> 接機口的人群漸多,那位保鏢圈中的中年人,也讓屬下舉起了接機牌——
“接芩先生。”
a4紙打印的粗體字接機牌樣式普通,不過放在這樣一群黑衣保鏢的手上,便顯得那位芩先生非同小可。
時間分秒流逝……
出閘落地的旅客由少變多,又由多變少。
接機口的接機親友也漸漸散去。
除去幾個閑散的拉客司機,在一側(cè)空地席地而坐,等著下一班航班抵達(dá)外,也就只剩下中年男子與那一干保鏢還佇立當(dāng)場。
眼看出閘口悠長的走廊已經(jīng)沒了人影,中年男子不由的微微蹙眉,抬腕看表后又抬頭望向了掛在墻壁上的電子顯示屏。
他在心理反復(fù)核對了數(shù)次航班班次與落地時間,確認(rèn)無誤后……百思不得其解。
他低聲自語:“沒道理……既然對方接了任務(wù),不可能不按時抵達(dá)才對,先行付款總不會違約的吧……”
中年男子的呢喃聲堪堪落下,就見走廊盡頭出現(xiàn)一個奔跑的身影。
奔跑的身影逼近,中年男子的表情一陣變化……
不是他要等的人,是一位空姐。
那空姐來到接機口處,視線掃過……一瞬間便鎖定了黑衣保鏢手中舉著的接機牌。
她略作呆滯,仿佛有些預(yù)料之外,而后便快步奔著保鏢群而去。
“是接……芩……先生的?”
空姐的話有些遲疑,似乎她并不想用‘先生’二字來稱呼這位姓芩的人。
“你是?”中年男子平靜的問道。
空姐看了中年人一眼,無奈中略帶絲絲氣急敗壞的味道,道:“您是芩先生的父親吧?他在飛機上喝多了,現(xiàn)在走不動路!他說有人來接他,我就被我們機長派過來看看,是你們吧?要是的話,來幾個人跟我走,把他抬走?!?br/> 中年男子聽了這話神情一滯,很是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空姐,最終也沒有解釋什么,便對著幾位保鏢點了點頭。
“實在不好意思,麻煩您帶路了?!?br/> 中年男子沒有去,只是派出了四位保鏢隨空姐前往。
半晌后,中年男子總算接到了他所等待的人,那位……
“芩……先……生?!”
看著在兩位保鏢攙扶下才看看站穩(wěn)的……少年,中年男子終于再也平靜不下來,面露吃驚的問道。
少年癱軟的身軀享受著兩個保鏢的攙扶,聽到這話便抬起低垂假寐的頭顱,雙眼惺忪的望著中年人……
“嗝……”少年打了一個酒嗝,對于那中年人目光中的鄙夷視而不見,樂呵呵的打起了招呼:“芩……芩夏,呵呵呵呵。不好意思啊,最近心情不好,頭等艙的酒,又不要錢就多喝了一點。”
聽到這話,中年人依舊有些面帶幾分不信任的神色,直至少年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后,他的臉上才勉強恢復(fù)了平靜,且盡量讓自己帶上幾分對少年的恭敬,帶著對方離開。
——“任務(wù)今晚開始吧?你不相信我,也要那個組織的口碑,放心……這點酒不算什么?!?br/> ………………
保鏢,少年,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