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可能很久才會回來了?!蹦陵槐砬槟?,說的有種生離死別的味道。
“哈哈,好!那我就不耽擱牧師兄了!”張跡抱拳一禮,目送牧昊遠去。
對他來講,他認為牧昊有什么重要任務(wù)在身,有些煩惱、
如若讓他知道牧昊今天干了一件令這個宗門震驚的事情,可能就不會如此輕易放牧昊離去了吧。
月夜深了,呼呼而過的風(fēng)氣帶著嗜血的味道,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沒走多久,一道倩影跟上了牧昊,他也嗅到了一股女子的芳香,且很熟悉。
“昊哥,你去哪里,你襲擊師父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對不對!我們回去說清楚,師父一定會原諒你的!”
牧昊回眸,只見說話女子身著雪白的衣裙駐足在牧昊身后。
她的肌膚在月光下顯得晶瑩透白,細嫩如玉,在地面上前行,如凌波仙子一般。
“哦,若依,是你啊?!蹦陵簧裆汇逗?,才低聲回應(yīng)道。
面對紫若依,牧昊還是很友好的。
在宗門里他待紫若依如同自己親妹妹一樣,誰欺負她,牧昊都會站出來保護她。
“昊哥,我們回去吧,離開了宗門,你又能去哪里呢?”紫若依勸道,她的聲音如涓涓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紫若依一邊說著,一邊眨動美眸,眸子里射出滿滿的擔(dān)憂之色。
在這兵荒馬露的世界里,危機無處不在,沒有什么庇護比得上宗門這一類組織了。
“回去?我只想不依靠任何人去打的這個所謂的天下俯首稱臣,離開了宗門我一樣能行,并非自傲,而是被迫?!蹦陵徽f道。
說罷,牧昊便扭身朝著前方走去,他一刻也不想在天罡宗附近久留。
這個地方令他厭惡,再加上白巖立這只老狐貍詭計多端,如果他反悔在野外將自己殺死,那還可以無緣無故往自己身上定罪,那靈魂就算到了地府也洗不清了。
“昊哥,既然你執(zhí)意要離去,不妨將此物收下?!弊先粢澜辜钡母狭四陵?,擋在了他的前頭。
“這是什么東西?”
紫若依掏出一顆紫色的圓球,這顆圓形球體如寶石般晶瑩,表面微微的泛著極其柔和的淡紫色光暈,就像裹上了一層保護膜一般。
“這是我娘親以前給我的,說能夠佑人平安……”紫若依美眸迷蒙,語氣帶著一股哭腔。
她不顧牧昊推辭就將這顆寶珠放在了牧昊的荷包里,然后一臉委屈屈的看著牧昊。
“你這幅表情是干嘛?我又沒死。”牧昊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自然也謝謝她了,但我不靠自己出去闖闖嗎,咋還要哭了呢?
“好了若依妹妹啊,你快回去吧,你昊哥很強的好吧!”牧昊眉開眼笑,將傷感的氣氛渲染的極度歡悅。
他的笑容充滿了治愈性,作為牧昊而言,他從來不喜歡把消極情感帶給他人,哪怕自己心里萬分難受,也得讓別人感受到溫暖與開心。
言落,牧昊朝著山下跑動了起來,之前受了一點傷,讓他不能保持長時間飛行,只能步行了。
看著牧昊漸行漸遠的背影,紫若依心里像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久久不能平靜。
待紫若依回宗后,有兩顆彩色的射線劃過天際,如同流星一般的速度飛出了宗門……
離開了天罡宗,牧昊終于嗅到了生的氣機,縱使這是荒郊野外,也總比那個天罡宗強。
只因里面有一個讓自己無比厭惡的人存在,除非他死,否則牧昊終身不愿回歸宗門。
當然天罡宗也不稀罕牧昊這個弟子。
夜,漆黑一片。
夜,太過漫長。
牧昊在跑動的過程中時不時會停下腳步,他總覺得有什么人跟著他,可每當回頭一看,又沒有任何異樣。
“這可奇了怪了。”牧昊駐足,他拖著下巴環(huán)顧四周,除了風(fēng)吹的呼呼聲之外,再無其他聲響。
這里是一片較為稀疏的荒林,佇立著一片片枝干粗壯的老樹,在歲月的侵蝕下這些葉枝也分不清是綠還是黃了。
別看這里樹葉稀稀拉拉的,靈氣卻頗為磅礴,就像置身在靈海之中一般,渾身被包裹的舒舒服服的,讓人忍不住坐下打坐。
可月夜里這里對人來說還是有些危險,牧昊可不會冒險在這里全神貫注的打坐。
如果突然有人或者有野獸從草叢邊沖出,那可是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
或許是天太黑了,讓牧昊看了許久都未發(fā)現(xiàn)異常,他只能靠著神識與感知來分辨是否有危險。
“看來是我多疑了?!蹦陵秽街?,走向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