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如陳獨洲所說,“此一時,彼一時”!
以前,他不過是個被人呼來喝去的“小陳”、“那個誰”、“誒”,但是現(xiàn)在,他可是執(zhí)掌金家的“陳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趙德安發(fā)怒又怎么樣,陳獨洲絲毫不怕,或者說,陳獨洲還就是想讓趙德安發(fā)怒。
“怎么?聽不懂人話嗎?”這不,見趙德安杵在原地,僅是片刻,便又聽陳獨洲厲聲挑釁道“后面還那么多人等著呢,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兒耗著,要么,就按照規(guī)矩來,要么就滾!否則……”
“否則如何?”不等陳獨洲說完,趙德安便是一聲斷喝!
“否則,就休怪我不客氣了!”陳獨洲亦是一聲斷喝,完全不給趙德安任何面子。
再說那趙德安,本想繼續(xù)質(zhì)問“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對我不客氣?”
但奈何,趙德安的話還沒出口,陳獨洲身后的一眾小弟卻已然排開了陣勢。
顯然,陳獨洲不是個紙老虎,這些話,也不是嚇唬人的,陳獨洲是真敢動手!
誰能想到,以前,名震龍華的三大亨中,最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趙德安,竟然也會有這么窩囊的一天。
不說是陳獨洲了,就連一群打手都敢將其不放在眼里。
趙德安雖然脾氣火爆,但絕不是個莽夫,“好看不吃眼前虧”這道理,其比誰都懂。
而那陳桂生呢,亦是連忙上前勸道“都消消氣,都消消氣,一點小事兒,不要為此傷了和氣,畢竟是大喜的日子,是吧?”
說著便就看向了趙德安“你說你,我剛才不跟你說了么,一個大老爺們兒,又是這么一大把歲數(shù)了,搜個身怎么了?怎地這般扭扭捏捏?叫大家伙兒久等,讓陳爺為難!”
隨即便又看向了陳獨洲“陳爺啊,我跟他是幾十年的老伙計了,他說話嗓門大,大家都是知道的,但絕對沒有不尊敬誰的意思,要是哪有冒犯了您的地方,還請您也多多包涵?!?br/> 陳獨洲沒有答言。
而陳桂生是微微一笑,繼續(xù)道“我們都是認(rèn)識許久了,爭爭吵吵上兩句,也正常,畢竟親兄弟、親父子都還拌嘴是吧。我想您大人有大量,也不會計較,只是,要是我們這話說久了,最后誤了時辰,耽擱了事兒,可就不好了。這樣吧,有什么不該的地方,我在這兒替他向您賠禮道歉?!?br/> 聽了這話,陳獨洲亦是微微一笑“看,這才對嘛。趙爺要能早能像陳爺這么聽話,這么懂事兒,我也不會為難你們是吧,這么忙的時候,誰愿意沒事兒找事兒,把時間浪費到無關(guān)緊要的人身上啊。是吧。”
“對!對!”陳獨洲話音剛落,陳桂生便就點了點頭。
“說來,還是我們陳爺有覺悟啊。也難怪,您能在趙德安、金守善和褚風(fēng)厄三人的鐵腕兒手段下,如魚得水、游刃有余這么多年,這左右逢源的功夫可真不是旁人能比的啊?”邊說邊抬手拍了拍陳桂生的臉。
這一下,酒店前的所有人,都瞬間臉色大變。
不過這陳桂生畢竟是陳桂生,依舊是面不改色,繼續(xù)道“陳爺,您這話可是折煞我了,我愧不敢當(dāng)啊,說來,我們也畢竟老了,腦子不好使了,不比您年少有為,日后還得陳爺您多多指教和提點?!?br/> “誒喲,不敢不敢?!标惇氈捱B忙笑道“都說陳爺?shù)淖欤悄嗣鄣拇痰?,說出來的話,看似潤物無聲,實則殺人無形。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br/> “過獎了?!标惞鹕€是微微一笑“那我們也不耽誤陳爺時間了?!闭f著便就拽住了趙德安,同時看向了一旁的侍者“*,那就麻煩您受累了!”
“誒誒誒,您客氣了!”然后侍者便就走到了二人面前。
二人亦是攤開了手。
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陳獨洲也并沒有如上次趙亢對待蘇東那般胡來。
就是正常的搜身。
搜完身之后,陳獨洲和趙德安便就被放了進(jìn)去。
至于陳獨洲,并沒有跟進(jìn)來。得意洋洋地在大門口,繼續(xù)接待其他客人。
說來也是奇怪,剛送進(jìn)趙德安和陳桂生,這陳獨洲便就似換了個人一般。
再不如剛才那個“吃了槍藥”的模樣,不管遇見誰都是面帶微笑,態(tài)度謙和,說起話來,更是噓寒問暖,委婉動聽!
“看到了沒?!边M(jìn)了大廳,沒走多久,便聽陳桂生道“就是故意的,要與我們?yōu)殡y!”
“我是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敢這么囂張!”趙德安回道。
“這已經(jīng)算好的了?”
“好?”冷冷一笑“對我的態(tài)度好?還是對你的態(tài)度好?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人家現(xiàn)在是陳爺!汪滔面前的紅人……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您可得看清楚!”陳桂生說著是微微一笑“不過,說來,您曾經(jīng),得罪過他?”
“我得罪他?呸!”趙德安當(dāng)即回道“他以前是個什么玩意兒,也配我得罪?說實話,我是認(rèn)都不認(rèn)識他是誰!不對,就知道他個名字……”
“哼哼!那不就不對了!”陳桂生又道“這世上沒有無緣由的討好,同樣,也沒有無緣由的刁難!”
“你的意思是……”
“那小子是個聰明人,知道登高跌重,絕不會輕易去得罪人的,更別說還是我們。想來,狐假虎威,最重要的,是他后面得站個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