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陳桂生可是從那監(jiān)控視頻內(nèi)看得真真切切的,金安才的那一槍就是正中汪滔的胸口。
可是現(xiàn)在的汪滔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陳先生現(xiàn)在是不是很好奇,我們座上,怎么就起死回生,安然無恙了呢?”
“嗯?”陳桂生看了看趙亢,沒有否定,但也沒敢肯定。
“我實話告訴您吧,我們座上根本就沒有受傷!”趙亢道。
“沒有受傷?”陳桂生直接驚出了聲“這,這……”
“這怎么可能對吧!”趙亢反問道“畢竟監(jiān)控里記錄得是清清楚楚,那幾個服務(wù)員亦是看得真真切切,那一槍明明是正中座上的心口,座上他本該是菩薩難救,是吧?”
陳桂生沒敢答言。
再看那趙亢,卻是微微一笑“這不過就是個小魔術(shù)罷了。”
“魔術(shù)?”難以置信。
“對!”趙亢點了點頭“中槍是假的,槍也是假的,甚至連金安才都是假的?!?br/> “假的?什么意思?”陳桂生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的金安才。
“金安才他早就被我們抓了!”趙亢道“自從我們在您的生日宴上見過他之后,我們就看出了他的異樣,一直監(jiān)視著他!沒想到,果真大有收獲!其實在最后一天,跟您聯(lián)絡(luò)的那個他就已經(jīng)不是他了!”
“你,你……”陳桂生已是目瞪口呆。支支吾吾了許久,都沒說一句。
真沒想到,原來自己暗中謀劃的一切,汪滔一眾都是了如指掌。
很明顯,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無論陳桂生再說什么都沒用了,鐵證如山,百口莫辯。
汪滔的“身份”,陳桂生是知道的,而汪滔一眾的手段,陳桂生亦是早早就見識過了。
事已至此,陳桂生和趙德安面前也就剩下一條路了——那就是死。
可陳桂生真的不想死。
怎么辦?怎么辦?
“汪先生,我們,我們之前,是鬼迷心竅!”陳桂生連忙道“被豬油蒙了心,不過,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知道錯了。只要您肯放過我們,我們以后絕對對您忠心耿耿,別無二心。而且,我們以后絕對為您奮力掙錢。”
說到此處,陳桂生臉上還勉強(qiáng)擠出了一點兒笑意“汪爺,之前可是您說的,您只認(rèn)利益。我知道我們該死,但我們畢竟手里有那么多渠道、客戶是吧。給我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jī)會吧,我們絕對能給您意想不到的驚喜。您不是也說了嘛,毀掉一座樓可能一天不到,但是建造一座樓,可能需要幾年甚至幾十年……”說罷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汪滔。
再看汪滔,微微點了點頭“此一時,彼一時?!?br/> “此一時,彼一時?”一臉驚異“不是,汪爺,您聽我說!其實,這段時間,您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我們做的生意,那都是熟人買賣。有時候,您有貨,他需要,但沒有熟人牽線,他也不會買是不是……”
“對于您們二位手上的那些渠道和客戶,自始至終,我都只需要知道,而不是得到!”又聽汪滔道。
“這……什么意思?”
“對于這座大樓,我從來都只是想摧毀!”
“你……”
不等陳桂生反應(yīng)過來,又有幾扇車門忽然打開。
不多時,幾個熟悉而陌生的人,便已然繞出了人群,來到了汪滔身旁,陳桂生一眾身前,道“陳先生,您應(yīng)該認(rèn)得我們吧?”
“你……”目瞪口呆。
“我們現(xiàn)在以走私罪、故意殺人罪、非法交易罪、偷稅漏稅……等多項罪名對您提出刑事訴訟!”那人道“您們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是您們現(xiàn)在說的每一個字,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難以言說陳桂生和趙德安此時的心情,一臉恍惚地看了看那人,轉(zhuǎn)而又看了看汪滔“你們,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您被捕了!”汪滔道。
“不是,你,你……”氣得半天沒說出話來“你以為你能好嗎?好!”然后是深吸了一口氣“我,我要檢舉他,他,是狼刀傭兵團(tuán)最高領(lǐng)袖、紫虹跨國組織大當(dāng)家。他私底下干的壞事兒,犯的罪可比我們多了,不對,他這樣的身份,本來就是個定時炸彈!”
沒人理會。
“我沒有騙你們,你們可以去查查,好好去查查!”陳桂生再次道“這事兒,現(xiàn)在近乎整個龍華都知道了!”
還是沒人理會!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陳桂生終于看不下去了,怒聲道“你們?yōu)槭裁床焕砦??難道說,你們已經(jīng)早已經(jīng)被他買通了?對對對,你們相互勾結(jié),小心我去告你們,我去告你們……”
不出意外,依舊沒人理會。
而陳桂生,卻也依舊是沒有放棄掙扎,喋喋不休道“我要去告你們,我要去上訴,大不了我們一起完……”
說著已然被押到了汪滔身旁,看了眼汪滔“你……”
話未出口,看著汪滔的臉,還有眼睛,忽是一愣“你,你到底是誰?”
再看汪滔,微微傾下身,道“這個問題,我來龍華之前,您就應(yīng)該問清楚!”
“這……”一臉驚愕,啞口無言。
然后陳桂生和趙德安便就被送上了車。
于此同時,一人也緩步走到了汪滔身旁“這次可是多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