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蘇天成囑咐過她不要去找樓禹城,以免對樓禹城的催促反而使樓禹城慌亂而使結(jié)果更糟糕,但是蘇母始終放心不下,蘇宇軒的案子畢竟關(guān)系到整個蘇家的將來。
“去樓律師的律師事務(wù)所?!本澳笇λ緳C道。
花了半個小時不到,車子停在了律師事務(wù)所的大門前。
樓禹城正俯身看著謝婉瑩之前指給他看得文件,一只手撐在桌上,一只手搭在謝婉瑩肩上,沒有絲毫的突兀,顯得很自然。偶爾湊近謝婉瑩的耳邊輕聲說兩句,樓禹城的聲音很有磁性,聽起來很暖。
謝婉瑩頭上洗發(fā)水的味道夾雜著香水味,很好聞,樓禹城不禁偷偷湊近聞了聞。
謝婉瑩感受著身后樓禹城的氣息,心里發(fā)麻。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曖昧的味道。
這時,未鎖上的門被推開,蘇母走了進來,兩人沉浸在各自的臆想中,沒有發(fā)現(xiàn)。
蘇母看著前面兩人,像極了一對你儂我儂的情侶。
蘇母尷尬中,突然清了清嗓子。
“樓律師。”
謝婉瑩慌張地往后看了一眼,正對蘇母的目光,而樓禹城則表現(xiàn)得十分坦然。
“您這時候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樓禹城冷冷地說道,眼中不帶一絲閃爍。
“樓律師啊,我兒子的那個案子,進度怎么樣了,我看第一次庭審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心里有點慌,老是放心不下,所以來問問你這邊的情況。”蘇母想怒又不敢怒。
“我保證給你們把官司打贏就行了,蘇宇軒肯定能脫身,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樓禹城說這話的時候表現(xiàn)得心不在焉,東張西望,沒有看蘇母一眼。這一切,蘇母都看在眼里。
“可是……”蘇母欲言又止。
“你這是不相信我咯,既然你信不過我,那行吧,你們?nèi)フ覄e的律師吧,或許只有別的律師才能幫你擺平這個案子?!睒怯沓且恢皇洲D(zhuǎn)動著另一只手上的指環(huán),微微抬起頭,眼神里面滿是戲謔。
蘇母忙招手:“不了不了,樓律師,我信得過你,誰都知道,你是a市當之無愧的第一律師,也是所有公訴方的噩夢。怎么可能再找別的律師呢?你就最合適了?!?br/> 樓禹城眼角掃過景母,看蘇母這副樣子,嘴角勾起弧度。
“謝婉瑩啊,你可要好好協(xié)助樓律師啊,我們家宇軒的命就在你們手上了。”蘇母依舊一臉擔憂。
謝婉瑩看著蘇母這副滄桑的模樣,感覺她變老了許多,大概是為蘇宇軒操心才變成這樣的吧,謝婉瑩心里想。而且蘇家公司陷入危機,在商界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也成了各大媒體的焦點。謝婉瑩對蘇家發(fā)生的種種事略有耳聞,很多公司都對蘇氏集團虎視眈眈,想要吞并已經(jīng)出現(xiàn)混亂的蘇氏。
“那好,我來找你也就求個安心,既然樓律師給了承諾,那我沒其他的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碧K母說著就要走出門去,可是雙腳剛剛走到門口,突然又折了回來。
蘇母緩緩走到樓律師面前,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
“樓律師啊,這是委托你的律師費。”蘇母說著就將卡往樓禹城手里塞。
“律師費?還沒到時間,這個不急,到時候我會把錢報給你,你再給我就行了?!睒怯沓峭屏嘶厝?。
“不是啊,樓律師,這卡里有五十萬,你先拿著,等咱們蘇宇軒出來了,再給你五十萬,你看這樣成嗎?”蘇母再一次嘗試將卡放到樓禹城手中。
這時,樓禹城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你這是在干什么?我不吃這一套。這場官司不管最后的結(jié)果是怎么樣,我都會盡力去保蘇宇軒,不是為了拿到勝了以后的律師費,也不是因為我看中你們蘇家錢多權(quán)重。而是因為我和謝婉瑩的關(guān)系,我理應(yīng)幫她!你這樣是把我當什么看待?”樓禹城抓住蘇母的手腕,再一次把卡塞回去。
蘇母一看樓禹城的臉色,慌忙道歉:“對不起,樓律師,是我太膚淺了?!?br/> 蘇母不動聲色地將卡又輕輕放回了包里。
“那……沒什么事我就走了,打擾樓律師了,抱歉?!碧K母一臉尷尬地走出事務(wù)所。
“把我樓禹城當什么人了?真是!”樓禹城滿臉不高興。
“愛子之心太急切,你要想想,你要是官司打贏了,可就救了蘇宇軒的一條命。這條命值多少錢,蘇母心里不是不清楚,在商場混久了,難免會形成這樣的一些習(xí)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