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軒,你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李芳芳死了,孩子是誰的也無從查起,你不交待的話誰也不知道!你是這樣想的嗎?”樓禹城一雙眼冷冷地盯著蘇宇軒。
蘇宇軒看樓禹城的眼神有些閃躲,好像是在躲避著什么。
“樓禹城,你是不是想破壞我和謝婉瑩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故意這么做?”
“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沒你想的那么渾,我只是在尋找事實,如果沒有事實輔證的話,那就抱歉了,這場官司,就很難打贏!”樓禹城說著看了看一旁的蘇母。
蘇母心領神會:“宇軒呀,現(xiàn)在你的命最重要,你得好好配合樓律師??!你就說實話,這孩子是不是你的?”
“不是,我說不是就不是,你干嘛非得逼我?媽,你難道沒看出來樓禹城都是故意的嗎?自從他接手我的案子,我就一直心神不寧,他為什么要接我的案子?他根本不想幫我的,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想做什么嗎?”蘇宇軒盯著樓禹城的那雙眼里放著光。
“我要幫你,不過是因為我對這個案子本身感興趣罷了,對你,我沒有任何興趣,所以談不上想不想幫你,勉強只能說這個案子對于本身就是律師的我而言,充滿了不可知和挑戰(zhàn)性,僅此而已!”樓禹城靠在門邊,一副戲虐戲謔的表情,嘴角帶著笑意。
“好,那我實話實說,孩子不是我的?!碧K宇軒再一次強調(diào)。
“嗯。”樓禹城沒有再說什么,瞟了一眼蘇宇軒,淡淡地看向窗外。
“宇軒,你怎么突然就想不開了?你當真有尋死的想法?”蘇母看著蘇宇軒被包扎的手腕處,心疼地說道。
“對,我想著與其把他自己的命交給別人,還不如自己了結(jié)了來得痛快?!碧K宇軒白了一眼樓禹城,他說這句話的聲音格外的大,顯然是故意說給樓禹城聽的。
樓禹城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正了正領口,一只手自然地插進了口袋里。
“好了好了,別想了,你在醫(yī)院好好修養(yǎng)一段時間,別做這種傻事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事,你爸已經(jīng)到處求人了,但是沒有別的辦法,頭發(fā)都急白了,你還在鬧騰,成心不想讓你爸媽省心是吧?”景母說著從床頭的柜子上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面是餅干以及點心之類的。
“給,你最愛吃的曲奇,昏迷了這么久,肯定餓了吧,趕緊吃一點再好好休息?!本澳笇⒑凶哟蜷_遞給蘇宇軒。
“什么?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不相信?!碧K宇軒依舊不死心。
“媽騙你干嘛呢,你安心等著樓律師的消息就好了。”
蘇宇軒不說話,將頭撇向謝婉瑩,謝婉瑩到現(xiàn)在一句話也沒說。
“看蘇宇軒沒什么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吧?!睒怯沓强聪蛑x婉瑩。
“嗯?!痹径俗闹x婉瑩站起身來。
“謝婉瑩,你別走,你就不打算留下來陪陪我嗎?”蘇宇軒開口了。
“這……伯母……”
“我有事要謝婉瑩幫我處理,關(guān)于這個案子的一些新的進展,謝婉瑩下午抽不出時間來!”樓禹城冷冷地打斷謝婉瑩的話。
“對了,宇軒,婉瑩現(xiàn)在是樓律師的助理,他們倆最近一直在忙著你的案子。沒事的,我在這兒看著你就好了,讓謝婉瑩和樓律師回事務所吧?!?br/> “那好,我們就先走了?!敝x婉瑩朝病房門口走去。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蘇宇軒恨恨地將餅干盒“啪”的一聲放在床頭柜上。
“宇軒啊,你就隨他們?nèi)?,等案子結(jié)了,就舉行你和謝婉瑩的婚禮。樓禹城再怎么厲害,這婚約都已經(jīng)成了,已經(jīng)不可能取消了?!碧K母看蘇宇軒這樣憤怒的模樣,坐在一旁安慰道。
蘇宇軒沒有說話。
李芳芳的家里,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看上去大約二十三歲左右的樣子,端坐在沙發(fā)上,神情復雜。
“這個姓蘇的混蛋,耍了我姐不說,現(xiàn)在竟然將我姐姐殺害了!我姐姐太傻了,太單純了,才會被這樣的人給騙了!”
“鋒兒,你別這么說,兇手還不知道是誰,這個案子還沒有查明,不能這么隨意地下定論?!蓖觖惥暾f著拿起藥瓶,從里面倒出來兩粒藥,小心翼翼地伴著水吞了下去。
“媽,肯定是蘇家公子沒錯了,他們這些紈绔子弟,仗著家里有幾個錢,做事從來不計較后果,很容易就出這樣的事,事后才又發(fā)覺自己做錯了,然后又狡辯人不是他殺的!蘇宇軒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好歹姐姐和他在一起兩年了,對這個人,我就從來沒有什么好印象。”男人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遺照,又趕快將目光收了回來。
“當初要是能讓咱們文文離蘇宇軒遠點就好了,我就知道,和這樣的大家族里面的公子哥打交道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蓖觖惥曜哌^去把燈打開,原本就很亮堂的屋子里更加亮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