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小見到蕭石沉默,以為他不相信,“怎么,你不相信我?也難怪,當(dāng)初的我并不怎么出眾,但四年大學(xué),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可惜你……”鐘小小頓住,安慰道,“沒有過不去的坎,蕭石,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要振作起來。”
蕭石很理解鐘小小炫耀的心情,對于一個大學(xué)生和灰姑娘來說,她的確值得炫耀,而且,她本性還是不懷的。
多少人從學(xué)校走出社會,很快就會染上各種顏色,忘了本心。
“那你認(rèn)識楚夢瑤了?”
“楚夢瑤?”鐘小小愣了一下,“這名字好熟,嗯?”
鐘小小瞪大眼睛,看蕭石的目光充斥著淡淡的鄙夷,“認(rèn)識,我當(dāng)然認(rèn)識,楚夢瑤是我們公司總裁,我年會的時候,見過一次,你問她干什么?”
“有點事找她?!?br/> 蕭石一臉淡然。
“哈?”
鐘小小看蕭石的目光像看瘋子。
楚夢瑤是誰,楚氏集團(tuán)董事長楚江云的獨女,創(chuàng)建楚氏集團(tuán)的,是楚江云的爺爺,據(jù)說他是一位古武高手,早已超脫于世界,地位超然。
這樣的世家大族,比起當(dāng)年的蕭家,不知道強盛多少,在鐘小小看來,蕭石過去曾經(jīng)是蕭家闊少,或許和楚家的人有過交集,但是人家楚夢瑤乃是華夏排名第一的大學(xué)畢業(yè),論家世背景,很少有人能比得上,蕭石這是要攀高枝?別說現(xiàn)在落魄了,就算是過去蕭家還在輝煌時期,人家也未必看得上。
鐘小小對蕭石的態(tài)度,再次冷淡了下來。
“蕭石,做人最重要的是認(rèn)清現(xiàn)實,面對現(xiàn)實,你雖然沒有讀完大學(xué)……但是只要肯踏實做事,未必沒有希望。”
“謝謝,我知道的,帶我去見楚夢瑤吧?!?br/> 蕭石朝鐘小小笑了笑。
她的鄙夷,善意。
蕭石都明白。
但是,許多事,沒必要解釋。
“對不起,我辦不到,我和她不熟,和你也不熟,”鐘小小起身,勸也勸了,在她眼里,蕭石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她拿起公文包,走了兩步,停下來,“看見你,讓我想起我那不成器的大哥……”
看著鐘小小的背影,蕭石能想象得到她的表情。
一定是很失望吧。
不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他的一生,又何須向他人解釋。
這時,門開了,一渾身濕噠噠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他腳步虛浮,滿臉酒氣,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呵,剛一回來,就聽見有人說我?guī)洝脙骸f我壞話,小小,哥這耳朵靈著呢?!?br/> 回來的人,正是鐘小小的哥鐘大俊,他歪歪斜斜的站著,手伸出來,“小小……再給哥點錢花花……”
鐘小小后退一步,厭惡的捂住鼻子,揮了揮手,“你怎么又喝醉了,媽不是打電話給你,讓你早點回來送我去參加公司聯(lián)誼會的嗎?那么重要的事,你都能給忘了,外面那么大的雨,你讓我怎么辦,你還有臉要錢??”
“呵?小小,你今天吃錯藥了?敢吼你大哥?”鐘大俊滿臉酒氣,三角眼半瞇半睜,“是不是覺得你出息了?都不把大哥放在眼里了?我告訴你,鐘小小,哥今天認(rèn)識了一個大人物,要不了幾天,我肯定發(fā)大財……幾萬塊你都不給我?當(dāng)我還不起你???”
鐘小小氣得臉一陣青紅,慍怒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大哥,前天不是才給你一萬嗎?現(xiàn)在又找我要,你當(dāng)我是開銀行的???你怎么不去搶銀行?”
鐘大俊聽見這話,滿臉謔笑,搖搖晃晃,“嗝兒……嘿,小小……你還別說,哥還真就想干一筆大的,你就告訴哥,你給不給?不給的話,我真就去搶銀行了!”
“你!”鐘小小急得跺腳,“媽,快來管管你兒子。”
“叫媽也沒用,小小,我給你說,今天這錢,你不拿也得拿,你不是進(jìn)的楚氏集團(tuán)嗎……一萬塊都拿不出來,這工作干著有什么意思?照我說,你不如讓哥給你介紹個工作,去強哥那會所,當(dāng)公主……嘿,一天也能賺……”
“啪!”
鐘小小一巴掌打在鐘大俊的臉上,這家伙醉醺醺的,一下倒在地上。
“鐘大俊,你太過分了!”
鐘大俊吐了一地污穢,然后掙扎著起身。
“你……你打我?”
鐘大俊一臉發(fā)懵,然后勃然大怒。
轉(zhuǎn)身拎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著鐘小小的頭砸去。
“我打死你這個小表子!”
“大俊……你干什么?。 ?br/> 鐘姨急匆匆的從房間走出來,惶然看著這一幕,嚇得整個人都癱軟了。
鐘小小顯然也沒料到鐘大俊會突然發(fā)難,他剛才說的話,實在太難聽了,她氣得眼眶含淚,才打了一巴掌。
眼看著煙灰缸就要砸到鐘小小的腦袋上。
一只手伸了過來,結(jié)實的抓住了煙灰缸。
“嗯?”
鐘大俊迷醉的眼斜看向蕭石,發(fā)現(xiàn)這身行頭有些熟悉?。?br/> 這不是我的衣服嗎?
“你特么誰???啊!”
鐘大俊用力扯了扯煙灰缸,煙灰缸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