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鐘秘書,”保安將秘書兩個字咬得很重,帶著調(diào)戲。
“看右邊,秩序欄外那些人,我給你介紹一下,那位是李總,那位是張總,那位是王總,還有那穿得露骨的女人,姓干,叫干秘書,哈哈哈……真是一個奇怪的姓,他們吶,就像是一只只蒼蠅,聞著味道就趕來了,為啥呢?想噌噌大場面,看看能不能認識一兩個大人物,給他們投資啊什么的,不過鐘秘書,你這副打扮……嘖嘖,怕是有點難啊。”
“你??!”
鐘小小氣得面色發(fā)青。
身在職場,她當然知道,貓狗有道,人人都有生存之法,那些人的確是想要借助這一次交誼會尋找投資的機會,但她身為楚氏集團的員工,內(nèi)心充滿了驕傲,如今卻遭遇這樣的待遇,還被冷嘲熱諷,讓她渾身發(fā)抖。
“咋的,被戳破了弱小而脆弱的心靈,很受傷?”保安笑了笑,“看看人家,誰不是三五人簇擁著,你倒好,隨便雇請一個臨時工,打傘都不專業(yè)啊……楚氏集團的秘書?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誰,不如撒尿照照自己……不對,你沒帶把,我撒給你照??!”
“你們……”
鐘小小完全驚呆了,她以為,畢業(yè)一年后,她已經(jīng)從丑小鴨變成了天鵝,沒想到,忘記帶貴賓證的她,竟然被保安分成三六九等的小人物,過去的辛苦,堅強,化作淚水,快要抑制不住。
“唉?!?br/> 蕭石嘆息一聲,將傘遞給鐘小小。
他上前一步,淋在雨中,手一指,冷笑道:“該照臉的人是你,帶把了不起?給你沒收了?!?br/> 蕭石的手指劃過,轉(zhuǎn)身蒙住鐘小小的眼睛。
“你他媽誰啊……????。 ?br/> 保安一聲慘叫,身體一縮,手捂住襠部,臉變成了豬肝色,緊接著,鮮血從褲管里往下流出來。
“我的鳥……我的鳥……斷……斷了!”
“趙二,”另外保安一臉錯愕,隨后顫抖著手,拿起腰上的設(shè)備,“都隊長,有人鬧事,有人切了趙二的鳥,快帶人來,帶人來,越多越好!”
放下通訊設(shè)備,保安死死的盯著蕭石,色厲內(nèi)荏,身體一步步的后退,壯膽道:“小子,你死定了,哈哈哈,你死定了,你居然敢切掉趙二的鳥,你知道隊長是他什么人嗎?居然敢動都隊長的手下,你最好不要逃,乖乖的等著,你要是不想死,現(xiàn)在就把自己的鳥切了,把蛋也割了,跪下來求饒,或許還可以活!”
“蕭……蕭石?!?br/> 鐘小小面色無血,手也有些哆嗦,她既感動蕭石出手幫她這個事實,可又有些后悔,不該帶蕭石來的,太魯莽了,對方出言不遜,竟然直接讓對方斷子絕孫,這種冷酷而凌厲的手段,讓她感到害怕。
“他們是云城安保集團的人,蕭石……你闖禍了,闖大禍了,怎么辦,怎么辦!”
“放心,這事與你無關(guān),我只是見不慣狗仗人勢而已,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用感到為難,不是快遲到了嗎?進去吧?!笔捠娦⌒]了揮手,露出淡然的笑容。
可在鐘小小看來,蕭石這樣的笑容,是在遮掩他內(nèi)心的恐懼。
蹬!
蹬蹬!
十幾名安保人員從不同的方向趕來,越來越近,將蕭石和鐘小小圍住。
“誰在鬧事!”
一聲爆喝傳來,保安中,走出一名身寬體胖的男子,臉上有一道疤,顯得十分猙獰,看了看趙二。
“表哥,你怎么才來,快,弄死他,弄死他,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嘉賓在外面,把他的蛋割下來!”趙二深處血糊糊的手,一把抱住都隊長的大腿,“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動手?。 ?br/> 趙二兇狠狠的朝其他保安看去,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皆是雙腿緊閉,一副蛋疼的樣子,好似被割掉鳥的人,是他們。
也不怪他們,誰看見褲襠流血,也會下意識夾緊腿的。
“拿下!”
都二田冰冷的道。
接到隊長的命令。
十幾名保安一擁而上。
“哼?!?br/> 蕭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并不想鬧事,但也絕對不怕事!
四年前,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敵人不會因為自己怕事就放過自己,就算跪下,也無濟于事。
“砰!砰!砰!”
一陣沉悶的拳腳之聲傳來,蕭石被人群淹沒。。
鐘小小貝齒緊咬,嘴唇快要抿出血來,她悄然后退。
“冷靜,冷靜下來,找人救場,找誰,找誰。”鐘小小眼睛一亮,取出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喂,你好,我是鐘小小,我找楚小姐。”
“她沒空接你的電話,我是她的助理,有什么事請直說,我這邊很忙?!?br/> 手機那頭傳來冷淡而高傲的聲音。
“是這樣的……”鐘小小以極快的語速,簡練敘述當前正在發(fā)生的事,忽然間,她感覺到一只手伸了過來,一雙冰冷而戲謔的目光看著她。
都二田將鐘小小的手機奪了過去,掂了掂手機,“小妞,打電話救場呢,嘖嘖,那小子就是為了你出手傷我兄弟的吧,嗯,還別說,長得真清純啊,連我都忍不住要硬……”
話音未落,忽然聽得嘭嘭嘭一陣響動。
其中一人,砸在了都二田的面前。